宴琼又接过一旁助理递过来的手表戴上,慢条斯理地穿上外套。
扣上西装外套上的扣子,他侧目,居高临下地睨着宋昱。
漠然丢下一句,“怪不得她信你。”
*
宋昱伤的不轻。
赵世同是这麽说的。
他一边给宋昱上药一边说着风凉话。
“我早就跟你说了尽快抽身出来,让你不听我的,这下好了,可不止得罪她一个人了。”
“宴琼今天这样出面,言修澄不知道躲在角落里面多开心。”
“随他多开心。”
宋昱靠坐在沙发上,衣服卷起来半截。
“嘶——”
赵世同用棉签沾了点儿消毒水,“你都不疼的吗?宴琼这跟下了死手有什麽区别?你怎麽也不挡一下?”
他看着都疼。
“不仅不挡,反而还拿话激他。”
“你是多想挨打?”
宋昱的眼神飘忽着。
他喉结上下滚动两下,擡手触碰着自己脸颊上被宴如惊指甲刮破的那块儿。
“这儿上药了吗?”他问。
“哪儿?”
赵世同看着他手指的地方,眉头皱了皱,“哥们儿你疯了麽?这块儿就一划痕,不用上吧?”
“要上,”宋昱仰起头,擡手搭在眼睛上,“这儿最痛。”
“……”
赵世同嘴角扯了扯,“我看你不是这儿痛。”
说着,他拿棉签用力戳了戳宋昱心口的位置,“你这儿更痛吧?”
“过段时间就好了,就是可能得被那位大小姐折腾上一阵。”
“她出了名的记仇,被她折腾久了你就不痛了。”
“反正把她惹成这样,你俩指定没戏。”
“你能不能说话不要那麽伤人?”
“怪难听的。”
“没办法,实话都难听。”
赵世同劝他,“最好做点儿心理准备,反正以後还得跟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。”
“?你什麽意思?”
“还能什麽意思,等着叫她嫂子呗,就算她上次逃了婚,最後肯定还是得和你哥结。”
“……”
*
宴如惊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。
她没管宴琼去做了什麽,在他的办公室安安静静地待了许久之後忽然起身。
从身後的酒柜里面拿出来了两瓶酒。
使唤人帮她打开,随後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