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道理有人能忽然跳出来享受这份财産。
她不喜欢,也看不惯。
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宴如惊极少跟言修澄站在同一边。
这场宴会宴如惊不是太在意,她甚至没有特意挑选礼服,仍然穿着上次参加寿宴的那一身。
宴请名单上没有写她的名字,言丰珺亲自发的请帖,请的是宴琼和宴柏庄。
大概以为看在他的面子上,宴家不会有多嚣张。
可若宴琼和宴柏庄亲自来,未免太给那位私生子面子了。
言修澄亲自出来接了宴如惊进去。
他把她带到一个小圆桌,礼貌地请她坐下後自己站在一边。
“谢谢你了,愿意过来给我撑个场子。”
“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麽办了。”
“小事儿。”
宴如惊双手交叉着放在膝上,“伯母没来吗?”
“没,她被气病了,已经好几天不出门了。”
想来也是,遇到这种事情她的状况不会多好。
宴如惊的眼睛转了转,“你那个弟弟,是自己回来了,还是带了别人一起。”
那个“别人”问得是谁,他们都清楚。
“没有,不幸中的万幸了。”
“他母亲前不久刚刚去世。”
不然还不知道要闹成什麽样儿。
“噢。”
宴如惊低了低头,盯着酒杯里面的液体出神。
其实言修澄也挺惨的,一看就是碰上了个拎不清的爹,加上家里的孩子又确实少。
幸好,幸好宴柏庄跟岳溪虽然也是联姻走在一起,但两人的脾气还算合,而且都是稳重的人。
不会惹出这麽大的麻烦。
宴如惊在心里默默庆幸着。
一旁的言修澄忽然站在她身後,双手扶着她的椅背,冷哼了声,“那不是吗?人来了,你要不要认识一下?”
宴如惊淡淡地掀起眼皮擡头,不远处背对着她的身影有些眼熟。
她眯了眯眼,忽而觉得奇怪。
怎麽总觉得那个人的背影那麽像宋昱,可是他来这儿做什麽?
在家待着没事做,所以出来,接私活?
完全没意识到言修澄所说的那个人和她目之所及的是同一个。
宴如惊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酒,只觉得如果那真是宋昱的话。
他被她养的不错,身上的西服都不再是从前那廉价的面料了。
明明是出来做服务生的,穿的跟人家主角也没多大的差别。
如果宋昱不转身,如果言修澄不说接下来的那份话。
宴如惊想,她今天或许还能好过一点儿。
言修澄忽然往前一步,他挡在宴如惊眼前,隔绝了她的视线。
只听见他叫,“斯年,来打声招呼吧。”
宴如惊满不在意地擡手把碎发顺到耳後。
擡眸,言修澄微微侧过身子,眼前那熟悉的面貌让宴如惊动作一顿。
她瞳孔微缩着,入目的是宋昱同样的错愕。
言修澄在一旁冷笑着,几乎是咬着後槽牙地说道,“介绍一下,言斯年,我的弟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