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黎盯了宴如惊一眼,表情有些遗憾。
不过宴如惊没看他,反倒是和肖承严有说有笑的。
溶洞空间有限,除了每组有一个摄影师跟拍之外便没了其他的工作人员。
导演组给他们每人一个摄像头挂在胸前方便记录。
宴如惊出发之前转头看了一眼,宋昱好像没跟上来。
也是,其他人的助理都没跟着,他跟在後面也挺奇怪的。
莫名地,宴如惊有点心慌。
可能是被宋昱跟着跟的习惯了,现在自己一个人出发反倒是觉得不太自在。
今天下了点儿小雨,溶洞里面起了一层薄薄的雾,不太能看得清路,但值得一提的是,景色不错,拍起来应该很漂亮。
导演组照例,在里面藏了十个宝箱给他们寻找。
这个溶洞全长大约有五十公里,导演组只围起来了前面的三公里作为拍摄场地,也嘱咐嘉宾不要去往围栏外的区域。
宴如惊这个人比较极端,对于一眼就有好感的男生,她恨不得一秒扑上去给人家吃干抹净。
但对于完全不感冒的男的,她是连一米都不想接近。
恰好,肖承严就是後者。
溶洞的路坑坑洼洼的并不好走,偶尔还会有一些小水坑,肖承严回头想要扶宴如惊一把,都被她客气地拒绝了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几次下来,肖承严也不再自讨没趣。
两人沿路找到了两个宝箱盒子,却不成想在第二个宝箱盒子刚刚打开的时候摄影师忽然哎呀一声。
“怎麽了?”肖承严关切地问。
“不好意思啊两位老师,摄像机好像没有电了,您二位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可以吗?我回去换一台摄像机过来。”
正巧也没走出多远,“快去吧,我们在这儿等你。”
宴如惊正好想歇一会儿。
“哎,好嘞。”
摄影师应了一声便原路返回。
宴如惊和肖承严正好停在一个洞里面。
两人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随意转了两圈。
洞内的雾气有逐渐变浓的趋势。
肖承严刚好在一个通道口顶上的小洞里面看见个宝箱,他费劲把那个宝箱弄下来,叫了宴如惊几声。
没人理他。
“宴老师?宴老师?”他重复着。
依旧是没有人回应,只有他自己的回声一阵一阵传到耳中。
肖承严不敢耽误,他四处找寻无果之後想要原路返回,可是一阵一阵的雾气缭绕在眼前,这一个空间围绕着的差不多的洞口有五六个。
一时还真找不到哪一条是来的时候走的哪条。
宴如惊不是故意走丢的,只是她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坐一会儿,那个平台出有个很大的水坑,地面上的石头都是湿的,这才随便找了个洞口钻了进去。
本来想着的也是在洞口待着,等一会儿便出去了。
可洞口也潮湿,她走到了通道中间,雾气一点一点模糊视线,加上本来宴如惊的方向感就不好,没多久就分辨不出方向了。
一开始她并没觉得有什麽,硬着头皮又随便找了几个方向走,只是一直没看见有人的影子,而且她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很远了,还是没有发现所谓节目组的围栏。
此刻便开始有些慌了。
节目录制开始之前都会把嘉宾的手机收上去。
她身上现在只有一点小零食,和一个胸前别着的相机。
可那个相机也没有通讯功能。
宴如惊停下脚步不敢再动,
孤身站在原地许久,之後找了个位置坐下。
此刻应该已经走出了所谓的三公里范围,要是再继续走的话反倒是危险。
宴如惊不敢再动,只能被动地等着节目组发现她消失然後救援。
她冷静分析了一会儿,最後还是被自己那几乎不存在的方向感打败。
要是别的事儿还行,这找路对她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。
常去的那家会所三个月不去她连台阶都忘了在哪儿。
宴如惊掏出小包里面一个小面包,打开包装之後咬了一口。
感觉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但是不知道具体过去了多久时是真的很难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