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如惊了解了宴琼的意图,暗戳戳瞪了他一眼。
随後擡了擡手臂,酒杯轻轻和言世聪的碰了碰,“言伯父,好久没看见您了,最近身体怎麽样?”
宴如惊神色如常,像是没发生从前逃婚的事那般。
言世聪不会在这种场合给宴如惊脸色看,礼貌地微笑着,“都好都好,最近啊经常出去跑步,气色都好了不少呢。”
这是点她逃婚的事呢?
宴如惊装着傻,“是呢,多跑跑步是好,我就不怎麽喜欢运动,身体都不怎麽好了,看着还没言伯父您硬朗。”
言修澄站在一边,摇晃着酒杯里面的液体,蓦然冷哼了一声。
他到底年轻些,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宴如惊的气,“倒是没看出来你哪里身体不好的。”
“跑起来拉都拉不住。”
上次订婚的事情别提让他多丢脸了。
被全国网友挂在网上笑了好几天,说他这样的身份都留不住宴如惊,没准是活儿不好。
“……”
脸都丢尽了也无处辩驳。
总不能把裤子脱了当场给网友表演个三级片吧?
宴如惊眼皮掀了掀,刚想张口宴琼忽然往前一步。
“小言总,你不会那麽小气吧?南隆的珠宝生意没谈下来都没见你这麽生气呢。”
宴琼的声音慵懒随意,却刻意加重那个“小”字。
言修澄和宴琼不一样,他尚未掌管言家的大权,只是多少在学习掌管公司的事务。
而宴琼要比他优秀的多,家里的长辈已经早就不管公司的事务了。
他全权负责所有的事宜,同时还得马不停蹄地给宴如惊收拾烂摊子。
还有,南隆的珠宝生意原本是言修澄谈下来的。
只不过後来被宴琼截胡了。
而今天这个本着宴会意味的相聚,也是宴琼用那份珠宝生意做筹码换来的。
几人笑着闲聊两句然後让记者拍几张照片写个新闻稿。
过不了几天有关两家因为订婚而産生隔阂的传言便会烟消云散。
也就宴琼能用得上这种损人利己的招儿,把从人家手里抢过来的东西反过来威胁人家。
没点儿本事还真办不到。
目的达到,宴如惊把宴琼拉到角落里面。
“来见他们怎麽不提前和我说?”
“哥哥,你们为什麽总是这样?”
不管什麽事情都要突然摆在她面前,完全考验她的临场应变能力。
就算她知道,也未必就不会配合。
“提前跟我商量一下是能要了你们的命吗?”
宴如惊皱着眉头,擡手扯着宴琼的领带,已经把他的领带扯到散乱。
宴琼没什麽太大的反应,仍然端庄地站在那儿,撇过头。
轻飘飘地说了一句,“也没看你闯祸的时候提前跟我商量的。”
宴如惊:“……”
他可真会说话啊。
这是一回事儿吗?
她那个顶多算冲动作案,宴琼这种明显就是蓄谋已久!
性质根本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