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到卫生间洗了个澡瘫倒在床上,眼睛刚闭上,房门钥匙锁孔便咔哒咔哒两声。
“……”
“明天早上我给你开。”
宴琼的声音带着几分懒倦。
“好的哥哥。”
能开就行,又不是要关她一辈子。
门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,宴如惊没当回事。
本来她晚上也没想跑,翻个身扯着被子蒙过头顶,很快便有了睡意。
老宅的墙面做的厚,隔音一向是不错。
破天荒地,宴如惊午夜那会儿竟然被外面的动静吵得翻了几次身。
宴如惊拿起枕头盖在脑袋上,隔绝声音之後睡得更加香甜。
清晨,门外断断续续传来一些杂音,宴如惊蹙了蹙眉,拉着被子蒙过头顶。
忽然不知道什麽东西哗啦一下摔碎在她门口,宴如惊猛然起身,眉眼间尽是烦躁。
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,她想要拉开房门,却怎麽用力都拉不开。
起初宴如惊还以为是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对。
逐渐清醒之後想起,门昨晚便被宴琼锁上了。
无奈地搓了搓头顶的头发,宴如惊在床上摸出手机,插上充电器打开手机之後看了眼时间。
【7:36】
有点早了。
随手把手机通知栏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一键清空。
她被这样关在房间里不是头一次,从小到大这样的机会一抓一大把。
理由各种各样,也许是闯了祸,也许是防止她出去闯祸。
宴如惊并不着急,慢条斯理地走到卫生间镜子前,挽起长发洗漱。
三五分钟之後,隔着一道玻璃门,能听见外面房门打开的声音。
宴如惊脑袋里面早想好了调侃宴琼的话,却不成想拉开门看见的却是她的父亲。
“……爸。”
宴柏庄的出现让她瞬间收了收那副懒散的模样。
宴柏庄对着她温和笑笑,走过来拍拍她肩膀,“宴宴,怎麽还不去换衣服?”
“换什麽衣服?”宴如惊蹙了蹙眉。
“订婚的礼服啊,你爷爷特意在国外给你定制的。”
“快穿上叫他老人家看看。”
“爷爷肯定高兴。”
“订婚?”
宴如惊眉心皱成个“川”字,擡手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,“我??跟谁??”
“言修澄。”
“……爸爸……”宴如惊有些为难。
“嗯?”
“能不能换一个?”
“这个之前谈过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