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竞舟这次下来了,于是毫不意外给了陈三元一脚,他捏了个软乎乎的柿子递给陈晏,提醒一句,“这事跟咱没关系,看看热闹得了,哦对了,陈三元你有空去找焦良,跟他说一声,如果是第一种,焦良可能有点危险。”
他想想还觉着好笑,“晚节不保。”
“谁晚节不保,”梁竞舟话音刚落,焦良急匆匆的进来,衣服包着脸,进门的时候还特意往四周看了看,确保没人。
梁竞舟皱眉,“你抢人钱了。”
焦良包了一路,脸憋的通红,他把衣服拽下来,顺手拿走陈晏手里的柿子,“什麽抢人钱,我跟你们说我最近有点危险。”
陈晏还保持着举起两根手指的动作,表情一言难尽,“真晚节不保了?”
陈三元眼神兴致盎然,焦良嘬完一整个柿子,整个人仿佛才活过来,他长长呼出一口气,然後自觉蹲到水井边洗手。
“到底谁晚节不保,你们现在怎麽说话我都听不懂了,前天有人割我刹车片,昨天我被窝里找到两只毒蝎子,今天有人往我车里扔刀片。”
陈晏迅速放下手,“怎麽回事。”
他甩着手上的水珠,“还能怎麽回事,离竞拍时间越来越近了呗,那群手上没资金的,又不想这块地拍到别人手上,尽出个妖魔鬼怪的法子。”
“只要我受伤或者死亡,这个项目就会交到别人手上,他们就能腾出更多时间筹集资金。”
他眼底浮上一丝寒光,隐隐带着嘲讽,“我为什麽用衣服包着脸,指不定就有人从背地里给我一枪。”
这话说是开玩笑。
但整个院子里没有任何声音,梁竞舟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,经过陈晏的不断创新,现在手表功能齐全,他指骨敲了两下桌面,“陈三元,给鹰子打电话。”
陈三元瞥了眼旁边的焦良,压低声音,“舟哥,咱们京市这边也有兄弟,要不分出两个人手。”
“海城本来留的人就不多,鹰子来的话,那边生意恐怕跟不上。”
梁竞舟垂下眼睛,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,“我自有分寸,让他来吧,尽快。”
陈晏隐约明白梁竞舟要做什麽,她没开口阻止,焦良看他们跟加密似的通话,也没放在心上,歇够了就往厨房走。
“家里还有什麽菜,我从今天早上就没吃,就怕有人给我碗里下毒。”
梁竞舟在他身後凉凉开口,“你就不怕我给你下耗子药?”
焦良脚步一顿,随後转头,表情认真,“你给我下耗子药,如果我被毒死,说明我是只老鼠,”话音一转,“但我是个人,所以耗子药对我没用。”
他嬉皮笑脸。
陈三元目瞪口呆,反应过来竟然觉着莫名有些道理。
梁竞舟差点气笑了,他朝焦良背影丢了个柿子叶,“多做点,陈晏晚上想吃胡萝卜炖羊肉。”
“哦对了,羊肉别用太肥的,她不爱吃。”
焦良一挽袖子,丝毫不认为梁竞舟的态度有什麽不对,甚至还看了眼旁边的陈三元,“你呢,你有什麽忌口。”
陈三元咽了口口水,他可没忘这段时间查出来焦良的身份,摇摇头,“我不挑食。”
焦良满意的点点头,对梁竞舟嗤之以鼻,“你看看人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