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漓若微怔,棕色的瞳仁染上惑色。
她看着陆西别,视线停留在她浅粉的唇珠上。
不得不承认,这是套蛊惑人心的说辞。
“说说什么呢?”楚漓若移开视线,低头在焦糖色休闲裤上轻揪。
话说出口,陆西别才意识到不妥,她罕见涨红了脸想要解释:“我”
“你说的也没错,我们结婚了嘛,你是我的妻子,当然是我的。”楚漓若抬起头看着陆西别,隐藏眼神中的试探。
陆西别:“”
“不是吗?”楚漓若俏皮歪头。
“嗯——”陆西别点头:“是。”
“不情愿?”楚漓若凑近陆西别,她浅色的瞳仁闪过慌乱。
陆西别后移拉远与楚漓若的距离:“没有。”
手抓着座椅合金把手传来的凉意让陆西别的脸稍稍降温。
她的大脑混成浆糊,一部分是这个世界终将覆灭的悲哀,一部分是听到楚漓若的话异样的情感。
这些混杂在一起麻痹她的神经元,阻挠突触连接,打乱电化学过程,致使脑中空白一片,只盯着楚漓若的眼睛,不自觉吸了一大口气。
大概是靠得太近,全息演练室的通风系统并没有及时将忍冬桔梗的香气带走,反而随着在室内待的时间而浓郁了些。
楚漓若瞧着陆西别通红的脸,眼中的试探淡了几分。
不知不觉她们的关系发生了转变,她对陆西别的惧怕少了许多,能平等的与她对话,甚至偶尔能“霸道”一下。
“你还没说刚刚喝的是什么?”楚漓若问。
“——是药。”陆西别如实回答,从空白中找到一缕思绪。
“你病了?”楚漓若皱眉关切。
陆西别摇头又点头:“不算病,但也差不多。你不好奇我以前的名声为什么那么坏吗?”
“怎么说?”楚漓若回忆:“她们说你以前暴躁易怒又好斗,但我觉得——”
不是这样的。话到嘴边,楚漓若怎么也说不出口,上一世的陆西别与这形容无异或许更甚。
陆西别:“你觉得不太一样吗?”
“是不一样。”楚漓若回答,回想重生后的一切她仍觉如梦似幻,每晚睡前都有种飘飘忽忽的不真实感,生怕早晨醒来又回到她溺毙的水池,沉重而无望的陷入池底。
陆西别想了想开口:“你可以理解为以前的我病的厉害,现在的我正在治病,刚刚喝的就是药。”
“治病?”楚漓若不解,上一世并没有陆西别病了的印象。
“嗯。”陆西别点头:“暴躁易怒好斗是病了的迹象,而喝药会让我变得平和。但我无法保证一直像现在这样平和。”
“那个药能让你好吗?”楚漓若问,如果是因为病的缘故陆西别才变成这样,那她希望她能有彻底痊愈的那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