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也不能全怪她,比起柳回笙跟赵与晚上究竟睡在哪里,汪倩失踪案的案情似乎更让人注意。
12月1日,周四,知名女星汪倩失踪整整7天。
舆论爆发。
“11月29日晚,知名艺人魏莎莎在蓊阳机场附近高速行驶被捕。30日,警方发布公告,证实其尿检阳性。细心网友发现,魏莎莎在高速行驶撞车之前,已经在被警方追捕。她所犯何事,为什麽警方会对她进行抓捕?”
“据我报记者了解,魏莎莎正在拍摄自己的第一支专辑MV,导演鲁安德,近日因心脏病发被送往医院治疗。难道,这件事跟魏莎莎有关?”
“鲁安德病发并非重点,小道消息,汪倩已经失踪7天。25到30号,汪倩本应参加的所有活动全部缺席。不仅如此,我报记者打电话询问汪倩经纪公司,对方也很快就挂断电话,顾左右而言他。此前,有网友拍到警察去影棚找鲁安德问话,虽然穿的便衣,但其中两个女警官,就是当天追捕魏莎莎的。所以,魏莎莎真正被追捕的原因,应该是汪倩失踪。”
尽管警方没有公开,但涉事的几人毕竟是公衆人物,一言一行都被媒体盯着。终于,事情瞒不住了。
蓊阳市局门口,很快就围满了各大媒体记者。
“沈队长!汪倩是否已经失踪?网上消息是否属实?”
“魏莎莎跟汪倩失踪有什麽关系?网友猜测她插足汪倩跟鲁安德的婚姻,这一点是否属实?”
“现在案情进展到了哪一步?汪倩是被绑架了还是出了什麽意外?警方有线索了吗?”
。。。。。。
一出门,十几支话筒便怼到脸上挡住去路。作为专案组长的沈伟,以及提携成副组长的赵与,出面回应争议:
“我们的确在追查汪倩女士失踪的案件,进展现在不方便透露。魏莎莎女士的拘捕公告已经在蓊阳市局的官网发布,大家可前往查看。鲁安德先生是当晚最後一个见汪倩的人,也是她的丈夫,所以我们现在会等他手术苏醒,进一步了解当晚经过。其他的属于案情机密,暂时无可奉告。等之後有消息了,会通知大家的,谢谢。”
正解释着,一个小警员快速跑上来,挤到沈伟身旁,手挡住说了句耳语。
沈伟瞳孔骤缩,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,对方对他点头,神情凝重。
一旁,赵与看出事态严重,便往前一步道:
“各位,该回答的问题差不多了,现在我们要继续办案,各位请回吧。”
于是,一行几人折身便往局里走。会议室,紧急参会的警员已经坐满了所有座位。沈伟风急火燎进去:
“资料呢?”
负责追查财务往来的小组长起身,两手将资料递给他,解释道:
“鲁安德输了很多钱。从去年开始,到现在,个人账户还欠着一个亿。”
柳回笙的眉毛抽了一下——怪不得,鲁安德名下没有房産。
小组长接着说:“这点汪倩应该是不知道的。在账面上,她除了投资亏损的电影,没有其他大额支出,也没有帮鲁安德还债。不过,投资的那部电影是鲁安德导演的,应该是鲁安德劝她投资,靠着这部电影捞一笔,没想到血本无归。另外。。。。。。他们住的别墅不是买的,是租的。房主之前也是个赌徒。”
这下,鲁安德的嫌疑直线上升,会议室讨论起来。
一方认为,鲁安德罪责难逃:
“汪倩跟鲁安德没有子女,按照继承法,汪倩如果死了,她名下的财産一大半都会属于鲁安德。加上魏莎莎有毒瘾,肯定也惦记着汪倩的财産,他们很有可能一起杀了汪倩。”
“误杀也有可能。当晚她不是发现鲁安德出轨了麽?很可能争执的过程不小心把她杀了。”
“监控只拍到魏莎莎出门。有可能,她当时根本就没有出小区,而是避开监控绕到了卧室窗口,爬了进去。然後打开卧室的门锁,跟鲁安德里应外合,一起杀了汪倩。最後再把人从窗口运出去。这样,房间里就没有血迹。”
“别墅的佣人说,汪倩失踪两天後,鲁安德还让她清洗了床上四件套。虽然没有血迹,但,他要洗掉他跟魏莎莎杀人时留下的DNA。”
“最後,处理完尸体。他再以受害人的身份报警,说他的太太失踪了。《消失的她》看过没?赌博丶欠钱丶白富美丶巨额资産,什麽都占齐了。”
“我还想起一个案子,前两年发生在浙江的。丈夫把妻子杀了之後分尸,从下水道冲走。导致警方一直没找到尸体。”
同时,也有不少人认为,汪倩神秘得有些可怕。
“我觉得不太可能。为了钱杀人,这得多丧心病狂?而且如果他们俩杀了汪倩,那魏莎莎为什麽不从窗户走,避开监控?反而要走大门引起怀疑?”
“我脑洞稍微开大一点啊,这一切,有没有可能就是汪倩自己策划的?发现丈夫出轨丶赌博,她决定报复他们。所以从窗户离开之後,去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,等着舆论发酵。就跟《消失的爱人》一样,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丈夫,折磨他,让他身败名裂。”
一时间,猜测层出不穷。归因皆是没有找到汪倩的蛛丝马迹,亦或更进一步的线索。
沈伟拿着头疼,朝赵与使了个眼色:
“赵队,你认为该怎麽办?”
赵与颔首:“鲁安德的嫌疑很大,他今天应该醒了,再提审他一次。还有魏莎莎,把当晚的每一个细节都问清楚。”
话刚说完,坐在後排的一个警员小心翼翼举手。
“沈队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怎麽了?”沈伟示意他往下说。
“鲁安德。。。。。。开直播了。”
嗡!
所有人心口一震,操控投影仪的警员立即在电脑上找到鲁安德直播入口,将画面投到屏幕上。
镜头里,鲁安德穿着医院的病服,坐在病床上脸色惨白,表情十分愧疚:
“我太太失踪,我确实要负一定责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