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你面前,被你盯着的时候。”
“先前在欧阳老师家,我没盯着你。”
“你是没盯着我,你直接抱我了。”赵与低声抗议,尝试解释,“跟。。。。。。以前一样。”
以前,两个人吵架的时候,赵与也是经常着急得说不出话。为此,柳回笙没少跟她生气,说问题出现的时候,每次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尝试沟通。
这毛病柳回笙知道。但,许久没犯,她以为赵与全然克服了。
“赵与,八年了,你就没有长大麽?”柳回笙埋怨,但脸上已经没有怨,也没有气了。
赵与陷入沉默,手抓着裤腿的布料拈了好几下。一时间,思绪混沌,胸口的迷云一团堵着一团,尝试伸手去挥,却怎麽也挥不开。看不清前方的路,回头,来时的小径也被封锁,进退两难。
但她总要说的,比起在一起後分开此生两宽,眼睁睁失去喜欢的人从未在一起的痛苦更让她难以接受。
于是,喉咙打开,用低沉却清晰的音色问:
“没有长大的赵与,你还喜欢麽?”
巨型美洲狮靠近草原上伸懒腰的梅花豹,用头尝试着蹭弄对方的脖子,企图引起对方的注意。
透明的漂流瓶在水波的助力下摇摇晃晃地漂向远方,白色的浪花溅起清凉的河水,鲤鱼在河流中追随瓶子,阳光折射而下,在鱼鳍落下金黄的色泽。
漂流瓶要去什麽地方,鲤鱼也不知道。但她觉着,这样任性自由地往前走着,沿途看看风景,似乎也是世界上顶级浪漫的事。
纤细的手擡起,拇指落上绯红的脸颊上的红印,柳回笙问:
“疼不疼?”
赵与本想嘴硬说不疼。但擡起眼帘,落进那双揉碎了星辰的眸子,声音立即软了下去:
“疼的。”
柳回笙知道自己下手重了,却没有道歉的念头,踮脚,弥补10厘米的身高差在红印轻轻落下一吻:
“现在呢?”
赵与的眼珠动了一下,不知怎的就委屈起来,闷闷说:“还是疼。”
柳回笙的目光缱绻,落到挂着血珠的嘴唇——这是她刚刚咬的。
啓唇,轻柔地吮吸那里的唇肉,口腔溢满血腥,舌尖安抚地在伤口舔舐一下,酥麻感立即顺着嘴唇传遍全身。
嘴唇没有分开。赵与闭上眼睛,潜意识朝她的方向偏头,顺着身体的本能追寻柔软的嘴唇。
无声的亲吻在血腥中加深,逐渐,腥味被体香掩盖,彼此熟悉的契合度在那一刻被推向高峰,吮吻的力度在换气间不断加重,搂上腰肢的手骤然用力,扣着脊椎将人按近。
“唔。。。。。。”
脊椎的手越发用力,柳回笙发觉她的失控,手往身後探去,数摸上这人的手肘,再顺着小臂往下摸索,劲瘦的薄肌鼓起流畅的线条,手背鼓起一根根嶙峋细骨,横亘的青筋突突地跳动。
她满意赵与的变化,于是握着极力忍耐到几乎痉挛的手,引领着绕到身前,放到胸前衣领的前襟。
赵与的理智在柳回笙身上一点作用也没有。好不容易忍着躁动,以免柳回笙误会,自己是个只会在她身上索取情。欲的泰迪。手就被引领着放到了她的前襟,即便没有用力,掌心之下也传来女性特有的绵软肌肤的触感,心跳在须臾间加速,未待她再一次隐忍,耳边就传来震撼的两个字——
“解开。”
柳回笙命令她。
噔!
紧绷的丝弦断裂,剧烈摇晃的啤酒瓶撞开瓶口,酒液带着泡沫蹿上半空,嘉年华的彩带从炮筒里喷薄而出,狂欢掀到顶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