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包括。”
无私的赵与在那一刻选择保留自己的天地。
“我的人格让我以警察自荣,让我抛开生命去破案,但,没有人格,我就不是赵与。不是赵与的赵与,不配站在柳回笙身边。”
柳回笙陷入沉思,亦或说,赵与这番话,让她陷入一个宇宙星团的空间,虚空地在真空里胡乱抓了一把,本以为虚空还是虚空,未想却抓到一颗星星。
“我。。。。。。”喉间滚了两下,肿痛的喉管才终于发出正常的声音,“我不是故意跟踪她。”
她解释今晚被当做变态的行为:
“我只是,只是想。。。。。。找回那种看清罪犯的想法,清楚到几乎跟他们融为一体的那种感觉。我,我想看看,那些杀人犯在跟踪别人的时候,到底是怎麽想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赵与在她的後背安抚地拍打着,一下接着一下: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
说着,站立的身体缓缓蹲下,似中世纪发誓效忠女王陛下的骑士那样单膝跪地,捧起柳回笙放在腿上的手,说道:
“下次你想跟踪别人,可以跟踪我。想拿刀划别人,可以划我。如果有一天,你要牵条狗才有安全感,那我可以做那条狗。”
灯光从头顶泄下,铺落三千里,圣光无垠。
一个小时後,在审讯室门口惴惴不安的陈豆豆终于等到门开。
出来的不仅是赵与,还有她打横抱在怀里俨然沉睡的柳回笙。
“赵队。”
陈豆豆刚要说话,看到柳回笙几乎昏倒的睡颜,赶忙压低嗓门:
“怎麽样了?”
赵与低声说:“睡着了,我先送她回去。”
陈豆豆不放心:“那她还好吗?”
“不太乐观,先让她休息会儿。”
“好,我去帮你们开车。”
小飞拦住陈豆豆:“得了吧,你这伤号还开车呢。赵队,我来开,钥匙在哪?”
赵与用下巴指了下工位:“右边抽屉,麻烦你了。”回头问陈豆豆,“手怎麽回事?”
陈豆豆把手往背後一别:“就,刚听说师傅出事了,有点急,骑车摔了一下。”
“下次小心点。而且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而且什麽?”
“柳回笙的事情,以後有我,你不用操心。”
陈豆豆没听出弦外之音,只一腔忠肝义胆表忠心:“那怎麽成?毕竟我是她徒弟麽。”
为这话,陈豆豆次日被小飞纠正了整整一个小时。
由于深夜跟踪单身女性行为属实,柳回笙自请停职。副局长甚至叫了赵与谈话,问是否是因为自己在会上的质问太过苛刻。对此,赵与的说法是:
“她需要休息。就像柳树在冬天的时候会睡觉,等到春天来的时候,才能更好地发芽。”
出现裂纹的人格需要一个修复的过程,精神上的小感冒也需要一段康复的时间。
那几天,时间过得很快。
起床往窗边一坐,一晃就到中午。从警局回来的赵与会象征性地敲两下房间的门,把她抱去洗漱,然後到客厅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