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不准跑!这件事你们全都有份儿!】
“第二天,李平来找我,说他们三个,为了毁尸灭迹,就把她扔河里了。”
盛宝科指了下河边废弃的木船,命令到:
【还愣着干什麽?扔河里去啊!】
【她好像在动!还没死!】
【怎麽办啊!】
【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怕什麽!放她回去我们就完了!】
【我俩拖脚,你俩拖上面,我数一二三,一起扔下去!】
嘭——
拼尽最後一口气挣扎的身体被扔到红河中央,溅起三尺水花。等四人胆战心惊划船朝岸边走,却发现,平静地河中冒出一颗头颅,朝他们反方向的岸边游去。
【靠!她好像浮起来了!】
【妈的!怎麽还没死!】
盛宝科往外跨了一步:
【桨给我!我让她游!】
嗙!
沉重的船桨落下,砸中河面微弱的头颅。
【我让你游!让你游!打死你!】
【让你清高!让你装!】
【去死!去死吧!】
寂静的森林深处,阳光无法穿过密不透风的树冠,空气阴冷,光线昏暗,鼻腔充斥着腐蚀物的恶臭气味。泥泞的毒蛇在脏污的灌木丛里穿梭,光滑的鳞片反射出刀片的烈光,毒素顺着黏液腐蚀花草,所经之处,茎叶糜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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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反复发烧的柳回笙被赵与亲自押去医院挂点滴。安静的病房隔绝了滂沱暴雨,也隔绝了窗外被大风吹得张牙舞爪的乔木。
二人的关系有些微妙。
之前因为一句“没有精力”触碰到柳回笙的逆鳞,好不容易修复一点的关系裂帛般撕开,各自站到阔江两侧的山头。
後来,赵与悄悄在奶茶杯里装药的偷天换柱行为勾起了过去的回忆,相隔甚远的山头之间,似乎搭建起了一座桥梁。
窗外暴雨如瀑,雨水在玻璃窗铺开层叠的滚动水幕。病房里,柳回笙虚弱地沉睡着,姣好的面容因病色呈现出玉一样的瓷白,鸦羽般的睫毛如枝头的蝴蝶,安静地歇在下眼睑。
相较本科的时候,柳回笙瘦了很多,也虚弱了很多。从前一起淋雨一起通宵睡一觉就好的身体,如今却被感冒前後缠了一个星期。
赵与心里不是滋味,握着柳回笙放在被子外面的手。
硌手。
想着,就这样守着她吧,直到天亮。
奈何,手机却响了起来,是秦松。
“赵队,盛宝科死了。”
“什麽?”
赵与眼瞳收缩。
这是不可能的。
赵玲已经被捕,盛宝科怎麽可能死?
还是说。。。。。。这个案子,还有同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