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以后画画别只看着我发呆,我的身体状态你不用担心,我不是那种随意对待自己的人。”苏莳拿过桌上量三围的卷尺,“我先帮你量一下三围,之前答应你,要给你做一件礼服。”
常姞站起身后,刚好被堵在办公桌和苏莳之间,距离近到她呼吸间都是苏莳身上的风信子气息。
她看着苏莳的手指捏着卷尺绕过她的胸口,感受着卷尺在她身上慢慢收紧。
常姞不自觉地动了一下,耳尖也跟着泛红。
苏莳的余光瞥过常姞的反应,失笑道:“别动,怎么量个三围都这么敏感?”
苏莳记下数据后,将卷尺挪到常姞的腰部,再次将卷尺收紧。她垂落的长发也随着她的动作扫过常姞的锁骨,留下丝丝痒意。
“在你面前,我什么时候不敏感?”
苏莳不知道想到什么,赞同了她这个答案:“也是。”
随后,苏莳落在常姞腰部上的手动了,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,看着常姞猝不及防软倒在自己的怀中,失笑着补了一句:“确实敏感。”
常姞很怕痒,特别是腰的位置。她靠在苏莳的怀里,抬起眼皮看向苏莳戏谑而得逞的神情。
在心里默默应了一句——
“确实是坏姐姐。”
接着,又在心里补了一句——
“才怪,明明好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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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莳还要继续忙工作上的事情,吃完晚饭后就送常姞回学校。
常姞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学校新增的涂鸦墙上写着几行诗,摘自诗人黄灿然的《全是世界,全是物质》。
“太阳下一切是诗,
阴天下一切是诗,
全是诗。
而我的诗一行行一页页,
全是世界,全是物质。”
常姞看到后停下了脚步,她旁边的那盏路灯出了故障,光线忽明忽暗地落在她身上,她的目光也跟着亮了又暗。
常姞翕动着唇瓣,无声地念着这句诗:“而我的诗一行行一页页,全是世界,全是物质。”
诗歌像棱镜一样,折射在她的精神世界里,并在此进行一场嬗变。她想起艾略特“客观对应物”的诗学理论,想起她写的诗是从她灵魂里流露出来的一部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