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遥栀又磨磨蹭蹭地说:“可是我突然?忘了霎雪剑法怎么使,施语荷这么强,我都不用打,就知道打不过。”
系统说:“你怎么可能?忘了?”
祝遥栀:“你知道的,我记性不太好。”
系统:“我不知道!”
她和系统在瞎掰扯的时间,施语荷已经快把司空玉捅成筛子了,鲜血往下直流。
奇怪的是,那些白?珊瑚居然?没有将?司空玉的血吸收掉。
施语荷下手果决,又是一剑扫过去,从司空玉胸膛一直划到腹部,青年发出惨叫,在地上狼狈滚开,才?躲过她的下一剑。
祝遥栀看得痛快,却不料几?道漆黑的细线忽然?疾射而?来,带起凌厉的破风声。
下一瞬,司空玉和施语荷都被黑线捆了起来,长剑掉落在地。
珊瑚台上凭空凝出黑雾,几?个魔修从黑雾中?走了出来,祝遥栀看到了梦惊鹊和方楹。其?他魔修她不认识,不过没有关?系,只要?是魔修,都可以是她的狗。
不过避免爆马甲带来不必要?的麻烦,祝遥栀还是收了霎雪剑,换上白?袍和面纱,将?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她随便从锦囊里拿了一把剑,御剑悬空,静静看着下面。
方楹看了一眼施语荷,奇道:“怎么又是你?看来施大小姐命中?注定就是要?落在我们魔教手里的。”
“滚。”施语荷面色冷然?。
梦惊鹊倒是没有管施语荷和司空玉,他只是走上去,将?另一朵借命花摘了下来,唇边弯出一抹笑意,“怎的你们正道修士也用借命花?我还以为只有我们魔教喜欢呢。”
施语荷愤恨地盯着司空玉,简直恨不得用眼神将?他千刀万剐。
旁边一个魔修说:“这也好,省得我们还得去抓几?个人来献祭。”
方楹打了个哈欠,懒洋洋地说:“行了吧,尊上吩咐的事情办好了,借命花也弄到手,要?是没有什么事,我可就先回去了。”
梦惊鹊翘起兰花指,涂着艳红丹蔻的指尖隔空点了点被捆起来的施语荷和司空玉两人,“诸位觉得,这两人妖如何处理?”
一个魔修的手背上睁开一只猩红眼睛,盯着司空玉看了一会,就兴致勃勃地说:“哎,你们看仔细点,这不就是上一次尊上抓的那个男修?”
梦惊鹊也看了过去,莞尔笑道:“看来这一次还有意外之喜。”
方楹挑了挑眉,“几?日?不见,又是好手好脚的了,看来另一朵借命花被他给吃了。”
另一个魔修桀桀怪笑道:“既然?这样,我能?先把他的手脚吃了吗?反正断一手断一只脚的,也不会死。”
祝遥栀御剑站在上方,系统在识海里不停吵她:“快去救司空玉!不能?再让他落入魔修手中?!”
祝遥栀想当做没听到,但实在太吵了,而?且因为是在识海里吵她,就算堵住耳朵也没用。
下方,方楹谨慎地说:“先回魔域,刚才?还在附近看到了刀宗首席,万一被他发现,可就不好脱身?了。”
“别急,”梦惊鹊抬头往祝遥栀的方向看了过来,“这还有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。”
他身?边的魔修就说:“哦?还有这么不怕死的,老子最喜欢吃不怕死的人了。”
下一刻,这个魔修就像是膨胀到极点的水泡一样噗地爆开,黑水溅到半空,又重新凝成那个魔修的身?形。
“让我看看是什么胆大包天的。。。”魔修说到一半,看清楚是祝遥栀后,顿时胆战心?惊地说,“见、见过圣女殿下!”
祝遥栀拿出一张净尘符贴到手心?,一巴掌将?他扇了下去。
她其?实没用太大的力气,但这个魔修十分地识时务,自己哐当一下砸进珊瑚丛里,还要?说:“圣女殿下教训的是。”
其?他魔修一听见圣女殿下四个字,纷纷跪下行礼,恭敬万分地说:“参见圣女殿下。”
祝遥栀踩着长剑施施然?落地,瞥了他们一眼,然?后问方楹:“魔教在镜花海附近可有据点?”
方楹说:“有的,殿下。”
祝遥栀说:“那就先回去。”
毕竟李眉砂还在附近,她可不想又被宿敌追着杀。
而?且她也不想回魔域,不然?这一次施语荷就那么容易逃出去了。
“谨遵殿下吩咐。”
一个魔修从中?裂开成两半,黑雾喷涌而?出,形成一道门。
祝遥栀有些嫌弃,但他们也不可能?明目张胆地乘飞舟离开水月观,这简直是主动邀请李眉砂上门杀人。
还好,一眨眼的时间,她就穿过了黑雾,眼前是宽阔庭院,中?间的水池里种满了莲花。
祝遥栀指了指施语荷,直接说:“把她放了,不过别让她找到这里。”
“是。”魔教的走狗向来如此,听令照办,完全?不会多嘴问缘由。
立刻就有魔修用黑雾蒙蔽了施语荷的感知,将?她带走。
至于?司空玉,呵,那她可就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。
几?个魔修搬来一张美人榻,祝遥栀坐上去,旁边的侍女立刻给她摇扇扇风,端茶倒水,还摆了不少精致糕点。
祝遥栀屈指轻敲暖玉扶手,冷冷盯着地上浑身?是血的司空玉,青年四肢都被绑了起来,因为一身?剑伤,痛得像条狗一样缩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