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霜客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祝遥栀:?
盲婚哑嫁要不得。
燕霜客说:“我记得我只是修炼的时候出岔子晕了过去,醒来就在剑阁了。他们说你娘不见了,然后?我听到了你的哭声?。”
看来是包办婚姻。
“那没什么事的话,小爹你好好休息,我先去修炼了。”
祝遥栀对正殿那张主座座椅念念不忘,在上面修炼太爽了。
燕霜客:“好,别太辛苦了,注意休息。”
“嗯嗯。”祝遥栀急着修炼,几步走远。
而青年倚在桌上看着她的背影,浅色眼瞳泛出琉璃色泽,红衣铺开,像一株彼岸花,美艳,又血腥。
他低语:“合欢蛊,九转鸳鸯梦,好孩子,你的炉鼎,都有谁呢?”
另一处偏殿,司空玉在冰川玉石中盘坐修炼。
他刚被燕霜客一掌拍得吐血,但很快,他脸上的伤势就痊愈了。
司空玉睁开双眼,轻声?道:“师姐,我很快也能结丹了,你再等我一会?。”
他凝出灵力包裹在手上,才?能捧起一物。
“从邪神的宫殿中得到的宝物就是非同凡响,不但能疗伤,还能快速提升修为。可惜就是不肯认主,若不是因为这些灵力,我都无法触碰。”
他手中的是一支精心打磨的发?簪,通体漆黑,莹润如墨玉,缀了几朵细碎的白花,那些花像是有生?命一样拢起花瓣,不愿为他开放,如果不是被灵力阻隔,还会?狠狠割伤他的手。
魔域。
夜宴盛大,琉璃盏盛琥珀光,丝竹声?绵柔如水,舞姬红袖扬起,半遮芙蓉面。
最?高处的座位周边围了十二扇白骨屏风,只看得到一角玄黑暗金的衣袍。
下面靠得近的座位上空空如也,只有几滴血迹。
宴上的其他人都暗自心惊,他们尊上心情不佳,那些触手时不时就抓几个人吃了。
梦惊鹊抬手,示意那些极尽妖娆但毫无用处的舞姬退下,然后?两排魔修押着一群人上前?来,清一色的女修,不过这些少女一身狼狈,双手都缚着枷锁。
梦惊鹊起身行礼,“尊上,这些是南州二十七宗的女修,除却?逃跑的,都在这里。”
屏风后?的魔尊声?音喜怒难辨:“栀栀不在这里。”
梦惊鹊立刻说:“属下会?继续找。”
而魔尊语气肃杀:“你该庆幸,如果你敢这样对栀栀,你已经死了。”
——那些女修有的重伤,有的双目无神,但都是一身凄惨。
“属下知罪,属下万分庆幸。”梦惊鹊浑身颤抖了一下,粉黛也遮不住苍白面色,“我等谨记,绝不可伤害尊上要找的人。”
他们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,以为那名女修是魔尊的仇敌,但现在看来远远没有这么简单。
屏风后?传来衣袍错动?的声?音,魔尊已经离席而去。
方楹端着一杯酒晃悠了过来,“恭喜腥风血雨楼的副教主捡回?一条命。”
梦惊鹊不疾不徐地起身,冷笑了一声?:“你以为你还能嚣张多久?”
“不劳你挂心,”方楹扬起唇角,“你还是多想想,怎么保住你这条命。”
梦惊鹊凤目一凝,“不知名姓,不知身份,你们丰盛竟然对自己的圣女殿下一无所知,真是可笑。”
“这有什么,”方楹耸肩,“尊上也不知道,你敢说尊上可笑?”
梦惊鹊一噎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转而问:“那你可知,尊上和圣女殿下是什么关系?”
方楹奇道:“你问我?十方魔教都知道的啊,圣子圣女是孵化神明的容器。梦惊鹊,你不会?是正道派来的卧底吧?”
梦惊鹊额头青筋暴跳,但还是冷静地说:“孵化神明之?后?,容器就会?失去生?命。丰盛母神之?前?已经在玉曲降世?,但圣女殿下完好无损,你说这是为什么?”
方楹摸了摸下巴,“这确实离奇,恕我愚钝,不知副教主有何看法。”
梦惊鹊幽幽盯着他,“那只能说明,她并?非真正的丰盛圣女,而是正道修士。”
方楹恍然大悟地点点头,“确实在理,副教主英明神武。”
梦惊鹊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看着方楹,轻声?道:“百密一疏,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。”
方楹唇边笑意无懈可击,“当然,尊上一定会?找到圣女殿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