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今天这样。
没办法,顾砚书只能从头到尾解释一遍原因:“……这事成伯伯也知道,你要不信,回头可以亲自去问他。”
顾明书听完,有一会儿没吭声,再开口时,语气缓和许多。
“行,这事算过了。”
他也没说信不信,只是姑且放过这件事,接着问下一件。
“那施工队呢?好端端的,你让人家跑去城中村装两排路灯。来,你也把理由解释给我听听。”
“……”
时间太过久远,顾砚书都忘了有这回事,闻言登时一默,抿着唇半天没吱声。
这事……一时还真找不到好的借口。
当爹的一眼看破他的心虚,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,双手抱在胸前,懒洋洋往沙发背上一靠。
那赤果果的眼神仿佛在说——
小样儿,这点斤两还想和你老子斗?
顾砚书缄默片刻,薄唇微动,正想开口,门厅密码锁突然传来滴滴滴的声音。
父子俩齐刷刷扭头看去。
董云舒一进家门,就察觉气氛不对,边换鞋,边往客厅的方向一瞧,目光冷不丁和父子俩的视线撞个正着。
两秒后,她神色平静地发问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深秋38
作为治病救人的医生,董云舒的工作向来是家中最忙的一个,作息经常日夜颠倒,有时睡到半夜手机响了,穿上衣服就得马不停蹄回医院。
父子俩没想到她今天会回来得这么早,外面天色还没黑呢。
两人对视一眼,一下子都没接上话。
董云舒换好鞋走进屋内,把包丢在沙发上,先去厨房喝了口水,才回到客厅,发现父子俩面面相觑,都跟哑了似的不说话。
敏锐如她,立刻嗅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。
“老顾,你脸色不太对啊。”
“哦,有么……?”
顶着妻子似笑非笑的目光,顾明志一阵心虚,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,借着动作的阻挡,悄悄瞥了一眼旁边。
董云舒捕捉到他这偷偷摸摸的小眼神,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,见儿子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,神情和平时不太一样,心下有了几分猜测。
“背着我偷偷聊什么呢。”
反正已经被逮个正着,他爸这张嘴从来瞒不住事情,早晚也是要跟董主任说的,顾砚书索性自己先交代了。
“妈,爸冤枉我早恋。”
顾明志:“?”
这坑爹的混蛋玩意儿,居然恶人先告状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