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外,殷故在暗处召来那匹红眼阴马,坐在马背上,怀抱着宁洛静等着陈仙君出来。
他将愈心绫绑在宁洛腰上,美其名曰:可以减缓腰酸背痛的痛苦。
不时,殷故目光微动,看向一旁,宁洛顺他目光看去,只见陈仙君手拿一个包袱,径直朝他们走来。
宁洛关切问道:“仙君可知去冥河山的路?”
陈仙君摇摇头,却看向殷故:“鬼兄,得劳烦你带路。”
殷故颔首,淡淡道:“嗯,去上你的马,我带路。”
陈仙君眼底却有一丝犹豫,迟迟未动身。
于是宁洛问道:“仙君,怎么了?”
陈仙君眉宇间有几分担忧,道:“没什么。我只是在想……是否该给明二公子写封信。”
殷故道:“你自己决心不带他一同来,现在又后悔什么?”
陈仙君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闭嘴不言,翻身上马。
殷故没再多说,搂着宁洛的腰,抽动缰绳,阴马小跑起来。
殷故又道:“出城后一路往西去,到最近的港口,要渡海。”
仙君一愣:“渡海?现在深更半夜,哪里有船?”
殷故微微颔首,眼底暗芒闪过:“冥河山路途遥远,想要最快到那,当然不能走阳间路。”
仙君一惊:“你要带我走阴间路?!活人走阴路会折寿,你不考虑我就罢了,你的小郎君折寿也不管吗?!”
殷故将怀中人紧紧一搂,笑道:“我的小郎君有愈心绫,百邪不侵,鬼气不入,不会折寿的。”
仙君气得牙痒痒,又道:“那你小郎君亲爱的马夫折寿,你就可以不管了?!”
殷故眼底闪过一丝危险,勾唇笑道:“‘亲爱的马夫’?小道士,看来你对自己的定位认知还不够清晰。”
看到殷故的眼神,仙君立马收声哽住。
宁洛夹在中间尴尬的笑了笑:“殷郎,真会折寿吗?”
殷故敛起眸中锋芒,柔声道:“安心,他不会的。”
宁洛疑惑:“为何?”
殷故附他耳边轻声道:“因为他的血脉特殊,折不了。”
宁洛更是纳闷了,待阴马又甩陈仙君一条街后,他问道:“血脉之事,尤为隐私。殷郎怎会得知?”
殷郎坦诚道:“他小时候我见过,还抱过呢。”
宁洛心头一惊,竟有点不敢想象那画面。
宁洛:“殷、殷郎……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?”
殷郎笑笑:“多了。以后有时间慢慢同你说。”
宁洛又道:“那现在有时间,你先同我说说仙君,可好?”
殷郎坏心眼多,见宁洛有事相求,于是趁火打劫道:“可以是可以,不过,小郎君,你是否……该给我些好处?”
宁洛瞬间明白他又要使坏,宁洛这次,决心誓死不从!
“我孑然一身,给不了殷郎好处,殷郎想说就说,不想说就……!”
宁洛话都还未说完,腰上的那只手就已经不安分了。
宁洛瞬间面红耳赤,连忙抓住殷郎的手腕,道:“殷郎,你这是作甚!”
殷郎勾唇笑道:“小郎君给不了没关系,我可以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。”
宁洛受不了了,真是不管硬的还是软的都会被殷郎拿捏得死死的。
殷郎指尖一弹一摁一挑,宁洛就彻底面红耳赤的瘫在他怀里,什么劲儿都使不上来了。
殷郎撩人,故意在宁洛耳边低语。
宁洛手指轻捻殷郎手腕,声音颤抖。
这可如何是好?现在又不是在房间,或是床榻上,这可是在马上!躲无可躲,逃无可逃,只能乖乖束手就擒,任他摆布。
殷郎本只是想撩拨他一番,却在见他面色绯红,眼眸潋滟后,不由得也感到胸闷起来。
殷故轻皱起眉,面颊也暗暗飘来红晕。这可不妙。
殷故连忙将手抽了出来,却环在他胸膛紧紧抱住,半张脸埋进他后脑勺,有意掩盖着什么。
宁洛渐渐回过神,他没法思考殷郎为何突然停手,他只知道,这一阵情难自已终于是要结束了。
这一下,宁洛学乖了,什么也不敢说,什么也不敢问了。
倒是殷故像心虚一样,把宁洛想知道的全给招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