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李星和点头。
曲虎走出去,路过张守,“大叔别担心。路上若是遇到危险,我定会护着你。”
张守不生气,只是乐呵呵,“好。那就拜托你了。”
曲虎既与李星和达成合作,那便是盟友。张守还不至于被说几句就会生气。而且,他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。自然不会对主家的盟友生气。
“哥哥,再会了。”
李星和继续埋头翻找契约没听到。先前的几份还没扔,只是要修改。真是要老命了,开店以来最难的就是写契约。
张守应了一声,心想曲虎火气虽大但还挺有礼貌的。只是没想到,曲虎像没听到他回答。又大声重复了一遍。直到听到李星和的应答,才心满意足地低头压着嘴角走出去。
张守。。。。。。
火气大还耳背。
仿佛知道他在背後念叨他,曲虎走出门外,又冲张守说,“大叔,走了。三日後见。”
张守。。。。。。
不就大他几岁,他已经沧桑成大叔了?他也是未定亲的黄花大闺男。
第二日,竹荪已经打包好。用油纸密封放入陶罐,罐底铺好石灰和木炭粉。再用干稻草一层一层裹住陶罐,最後放入木箱。
李家院里停了五辆马车,车上堆满木箱。他们只租两匹马,剩下三辆车用骡子拉。马是和骡子都是租的。干草也已备好。
顾鼎看着体态修长高高大大的两匹马,喜欢得不行,“真想跟你们一块出去外面看看。”说完伸手摸马屁股。马不耐烦嘶叫,往後蹬蹄子。
顾鼎反应快,侧身躲来,“哟,脾气不小。好马,好马,勿气,勿气。”
顾言翻个白眼给他,“你一天过来摸它屁股八百回,它能不气?”摸完也不知道给点吃的,“你别想了。嫂子刚生完,正是缺人的时候。”
“我就说说。我小闺女多可爱,我可离不开。”一天抱八百回也不腻。
马安静下来,顾鼎心痒忍不住又凑过来摸。
旁边搬东西的山民忍不住笑出来,“摸你媳妇都没这麽勤。”
何玉在旁边看着他们干活,听到这话转身回屋。
顾鼎见了一脚踹过去,“说什麽呢。”
那人这才想起何玉也在。何玉走了他不好追进屋,只能看向顾一,希望他能给自己解释解释。可不能让主家印象不好。
“嘴里没把门是吧?出门在外说话都给我小心点。再有下回,你别出去了,好好搁竹林里呆着。”
那汉子连连拍自己的嘴,“记住了。以後不会了。”
十一月的青山县,树叶已经变黄。雪还未落下,但风已夹杂着阵阵寒气。
一行人匆匆往青山县赶来。
骑马的护卫冲马车拱手,“何匠人,前方就是青山镇了。”
马车里的人撩开帘子,拱手道,“有劳周护卫了。”那是一双粗糙又遍布伤痕的手。
周护卫爽声道,“您客气了。大人吩咐过,定要将你平安送回。可算是赶在御使前到了。”
一行人到县学扑了空,问过人才寻到李万里的住处。巷子窄马车进不去只得停在巷口。
马车里的人在周护卫的搀扶下走下来,“见笑了。坐了一个多月的马车,腿麻了。”
两人走进去,其馀人留在巷口看守马车。
听见敲门声,李秋水出来开门,一眼就看到何二舅。
“舅舅?”
“舅舅回来了?”
“对对。回来了。可算是回来了。”何二舅激动得快要落泪。虽说男儿志在四方,但他从未出过远门。更别说一走就是一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