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也不见
雨下起来了,从一开始的小雨变成瓢泼大雨,街上的一些行人打起伞,没有伞的人小跑起来找地方避雨。
陆年在滑一个小短坡的时候,因为下雨导致地滑,她摔在地上,滑板背面朝上。
偶尔发泄一下情绪吧,也许这样有利于原主情绪尽快消散。
没站起来,任凭大雨浇透自己。
没过多久,她感觉自己没再被雨淋,耳边听到雨点打在伞上的声音,擡头一看,是“滕野”。
“滕野”皱着眉头,明显是一副生气的模样,“起来。”
陆年笑着伸手,“你拉我一把。”
“滕野”拉住她的手,让她起来,“你是摔残疾了吗?”
他是真的生气了,他对她很少冷着脸,他气陆年拿她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
两人之间距离瞬间拉近,近到快要贴上脸,“滕野”不耐烦地别过头。
“怎麽,怕我强吻你?”陆年逗他。
“滕野”忽然转过头,和她对视着:“你敢吗?”
他最了解陆年,毕竟陆年是他一手带上来的,陆年是一只纸老虎,一吹就倒。
陆年没再提这茬,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人什麽都做的出来,于是老老实实捡起板子。
“没事吧?”
陆年低头看滑板:“没事,坏了再买。”
“我是说你,摔疼了吗?”
陆年沉默了几秒後,说:“我疼,我浑身上下哪儿都疼。”
要压制住原主情绪,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还会遭到反噬的事,“滕野”知道。
“滕野”把伞柄塞她手里,背着她蹲下身子,“上来。”
陆年听话地爬上了他的背:“万一让我攻略对象看见怎麽办?”
“不会。”他既然来了,就说明他想好了一切後果。
陆年没敢再说话,生怕哪句话他听了又不乐意。
“如果你还敢在下雨天在外面玩滑板,我就把你滑板扔了,听见了吗?”“滕野”语气凶巴巴的。
陆年不情不愿,“嗯。”
“你现在最好盼望你明天不会感冒或者发烧,要不然,你这一星期都别再碰滑板。”
陆年有点不开心,“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“说。”他背着陆年走路,步伐是稳健的。
“为什麽这几天一直躲我?”
“滕野”能说什麽,眼巴巴看着陆年去哄别人,他没办法,心里不是滋味,索性躲她,但看不见她又开始想她,矛盾得要死。
“滕野”当然不会这麽说,胡扯着,“因为我这具身体的原主最近分化,是个alpha,离他远点。”
也正是因为他这具身体的原主,处于分化期,所以他的脾气总是没有原因的烦躁,躲她,也是怕吓到她。
陆年乖乖点头:“嗯,我知道,你明天和我一起去要账吧,我哥被人欠不少钱了。”
“明天我就走了。”
陆年好半响没有说话。
“只要……”“滕野”话没说完被陆年打断。
“是吗,再也不见。”
滕野原话是想说,只要你不想我走,我会一直在这个世界陪你。
“你就对我没有一丁点留念吗?”
“不敢,你每一次都这样,我不敢对你有留念。”陆年对于和他的分别早已习惯。
她在嘴硬。
“滕野”苦涩地笑了,“说几句好听的,骗骗我不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