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榆甩开她的手,和那两个男人走。
这里的建筑设施让唐榆晃了晃神,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事业文的世界里的那段日子,经常坐牢吃牢饭。
头顶是那种老实电灯泡,周围都是铜墙铁壁,每一个门口都守着人。
路过一间房间时,熟悉的声音让她听了脚步,唐榆转头看去。
是白淳熙。
她安安静静躺在床上,她的周围是一些医疗设备,还有两个人在她旁边。
她脸色惨白如纸,腹部被人抛开,长长的一道刀口。
唐榆不管不顾地冲上去,即使她知道自己无法进去,抓住牢笼的栏杆,看着白淳熙,想要说些什麽,却说不出来。
唐榆看清楚那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的脸,不敢相信地念出他的名字,“顾念忆?”
顾念忆没有理她,只是拿出器官後走了,像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。
身後的两个男人刚要拦住自己,被屋内的男人叫住,唐榆望过去,识别人物为,徐重山,白淳熙父亲。
唐榆被放进来,她冲到白淳熙身边,她血止不住,床被她的血染红。
唐榆问小李:“她母亲有给她起名字吗?”
这是唐榆唯一能为她做的。
小李看了作者亲妈的解释,“魏雨明,她母亲不认得几个字,因为下雨天,她的“客人”少,没钱没办法养活白淳熙,为了雨後的光明,魏雨明。”
唐榆拉住她孱弱的手,“魏雨明,你的名字,是魏雨明。”
白淳熙用最後的力气点点头,无力地闭上眼睛後,再也没力气睁开。
“你怎麽知道她母亲姓魏?”徐重山站在唐榆身後。
唐榆站起来和他对视,“猜得。”
徐重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把她摁到墙上,“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死了,你是怎麽知道的?”
唐榆只是笑,即使在这种下一秒会被他掐死的情况下,她还是在笑,仿佛被掐住的人不是她一样。
徐重山愤懑地松开手,唐榆摔在地上,“你不用担心,没人会知道这些事的,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了,都被你杀了,包括你的母亲。”
徐重山冷冷地看过去,“知道你自己在说什麽吗?”
唐榆嗤笑,“不知道,我只知道你一半以上生意都被人砍了,你马上就要完蛋了。”
汪海阔专门培养了一个组织,该组织不受警察的管制,汪海阔在官场打好了关系。
这个组织半路杀出来砍掉徐重山一半的生意,而且是突然袭击好几处窝点,不是一点点磨掉。
他现在只能靠赌场养着这麽一大帮人。
只是有一点,徐重山想不通,“怎麽可能有人初来乍到镇海就在镇海扎根呢,告诉我,你背後的靠山是谁,等我查出来……”
“等你查出来,你就离死不远了……呃啊”唐榆的脖子被他用刀划了一道。
位置不致命,要有多熟练刀法,才能把握的这麽准。
徐重山懒得这种人再聊下去,“把她送到瓦干那边,卖给谁都好,别再让我看到她。”
唐榆被蒙上黑色头套,身边坐着两个人看着自己,前面一个司机开车。
上了车子,唐榆出奇的安静,像是睡死过去了一样,一动不动。
“下个路口是村庄,BUFF准备好了,为你规划完美逃生路线,你准备……”
绳子早就被她解开,摸到身边人腰间的枪,给司机肩膀一枪,方向盘抓不稳,车子开始乱晃。
抓住身边一个人头撞向玻璃,那人晕过去,又给另一个人肩膀一枪,用最快的速度窜到副驾驶,和司机抢方向盘。
“找死是吗,大顺,踩刹车啊!”中了枪的男人和司机大顺说。
抓住方向盘向左转,对着逆行车道,直面一辆大货车。
大顺用一只手把方向盘向右转,“哥,不能停啊!停就撞上了!啊啊啊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