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现在呢?
在生了这一切事情后,她还能自欺欺人么?
常慧心茫然了,根本不知道事情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田地的。
也就在她怔忪出神时,肃王开口说,“我对夫人的心意,夫人前些日子就该知道了。难道是我不好,不然夫人何必避我入蛇蝎?”
那层窗户纸终于被挑破,常慧心不得不面对肃王直白坦荡的心意。
这个时候她倒是反常的平静下来,因为她想起姝姝和宛瑜还在不远处的库房中。
肃王是为人父的,想必不会做出让女儿为难的事情。
即便他真的对他有所图谋,但直到如今,他的举动也勉强能称之为乎情,止乎礼?!
常慧心强制让自己瑟瑟抖的身子安静下来,但好似并没有什么作用。
但现在她也顾不上这些了。
她抬头看向林墨堂,就用他拥抱着她的这个姿势。
她眼中涌动着水雾,整个人可怜又坚强。她想让自己表现的无畏一些,可却不知道,这模样却愈显得她的孱弱,愈让人想要欺负她。
常慧心声音微颤的说,“不是王爷不好,而是我不好。我出身不高,名声有瑕,我还有一个女儿。王爷,哪怕是为了我的姝姝,我也不该做下令世人不耻之事。”
肃王愈收紧了手上的力道,将她更紧的拥了怀中。
两人肌肤相贴,他结实的胸膛挤压着她的柔软,两人的气息炽热交缠。
这样的画面太让人为难,更别提他的大掌还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后腰的肌肤。
她身子敏感,不住瑟缩着。他不知是察觉到这点动静,还是纯粹只是过过手瘾,便愈无赖起来。
那手先是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,后来又往上摸到了她的后背。
但他到底理智尚在,在即将更过分时,及时把手收了回来,又放在了她后腰上。
这些动静很微小,但却让常慧心受到了很大冲击。她需要强咬住牙关,才能让自己不出一些羞耻的声音,也需要掐紧了自己的掌心,才能让自己不腿软跌落在地。
她的情动似乎被人捕捉到了,那男人便也有些冲动。
他的声音愈喑哑的,磁糜的声音紧绷着,像是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。
“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夫人是以为,我要招你做外室?”
“外室”这两个字听起来可太刺耳了,更是刺的常慧心眼眶通红。
她因为赵伯耕的外室,与他大闹一通和离离府。
难道现在她也要做别人的外室?
不!
她不愿意!
她不会如此下贱,更不会容许他人来践踏她和女儿的尊严和体面。
常慧心终究是忍不住了,她抓着林墨堂胸前的衣服,低低的啜泣起来。
“王爷,哪怕是看在宛瑜的份儿上,也请您放过我吧。宛瑜一直很喜欢我,你怎么忍心让她一直喜欢的婶婶,成了她最敬重的父亲的外室?”
“宛瑜那么良善,您让她怎么接受这件事情,以后怎么面对姝姝?”
常慧心又断断续续的说了许多,说肃王一贯有美名,他怎么忍心强迫一个妇人舍弃脸面去做那不耻的外室?
她还说,她一直敬重肃王的为人,也愿意一直照看宛瑜,只求肃王放过她。
常慧心把她能想到的东西都说了,但她许久后,却依旧没等到男人的承诺。
他并不想放过她,这个信息让常慧心头皮麻,想要放声痛哭。
也就在她痛苦麻木时,林墨堂突然抬起她的下巴。他漆黑的瞳孔中,有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。但他的眼神依旧那般炽热,烫的她灵魂都在抖。
林墨堂垂下来,克制的将她面颊上的眼睛一一吻干。
他炙热的呼吸扑洒在她面颊上,与之同来的,还有他身上清冷的雪松香。
男人的气息像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网,将她牢牢的困在网中,让他想要破网而出也不能。
他的声音也动听极了,“夫人怎么会如此想?夫人德言容功样样出色,我怎么舍得让夫人只做一个外室。”
常慧心陡然反应过来什么,忙惊惶的抓住他的衣衫。“我不进肃王府,我也不做您妾室和侧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