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之序,你别给我来这套!”
时之序也不恼,她还流着泪,抽泣着,又有种格外坚决的眼神,再次走上前靠近他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……江燧,”她轻轻念着他的名字,去牵他的手,声音哽咽:
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江燧站在那里,目光紧紧锁住她,呼吸急促,眼神闪烁。
她又轻柔地缠上来。
背后就是墙壁,他退无可退了。
江燧低下头,如愿尝到了她泪水的咸味,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光隧道,无数破碎的记忆在心底激烈碰撞。那些在夏夜里吵架后沉默对视的瞬间、操场边他看着她走过的身影、他们拥抱在一起互诉爱意的时刻。
他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多么孤独。
时之序胸口的闷痛散去,心脏重新泵出温热的血液。
忽然,她看见江燧眼角滑落一颗泪珠。
随后,他闭上眼睛,温柔地揽住她的腰,将她拉进怀里,认真地回应着她的吻,神情甚至像吻上神明般虔诚。
老街南巷21号旁,岭澜傍晚的暮色如墨,细密的夜雨缓缓落下。
这里与多伦多隔着十二小时的时差,与乌普萨拉相隔至少十小时的国际长途航班。
而此刻,世界却在坍塌融合,构成一个无声无色的时空泡泡,里面只装得下他们的呼吸和心跳。
也只用装下两个人,就是完整的全世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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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吻一开始还很伤感。
可情绪不可控地逐渐升温,交换的唇舌逐渐变得急切。
他的手不再只是搂着她,而是轻轻滑到她的腰侧,隔着衣服布料贴住肌肤,探出一点迟疑而炽热的温度。
她轻轻颤了一下,然后更近地贴了上来,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。
江燧愣了一瞬,感觉到她的胸口紧贴自己,她的体温透过来,像要融进骨血。
她伸出舌头去缠住他的,手指沿着他的下颌滑到喉结,轻轻抚过,然后继续下移,就要往他的小腹下面摸去。
江燧皱着眉,低低地嗯了一声,像是被什么击中。
他有点招架不住。
脑中一瞬掠过许多画面,胸口泛起一股又酸又闷的情绪:嫉妒、羞耻,还有点恼怒。
她也这样吻过别人。
江燧伸手拉开她,暂停了这个越发过火的湿吻。
时之序还是没松手,抱住他的腰,望着他,眼神里有湿漉漉、令人心软的爱意。
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达成的默契,他们一起绕到屋后把垃圾袋扔掉,回到店里跟同事简单告别之后,就走到老街主路边,打了出租车。
目的地是时之序下榻的那家酒店。
司机是个友善而话痨中年男人,透过后视镜打量他们俩,还以为是小情侣吵架了。
两人坐在后排,隔得得有半米远,一人看向一个窗户,都不说话。
他用方言劝道:“小伙子不要和女朋友置气嘛,哄哄就好啦!”
江燧从后视镜看他一眼,没说话。
十几分钟的路程却和十几年一样长。
时之序从电梯反光的镜子里打量江燧,他没有任何表情,低头盯着地板,额前几缕碎发还滴着水,睫毛投下淡淡的影子。
她突然出声问:
“在想什么?”
他抬头来看她。
时之序和记忆里很不一样了。没有那么瘦削单薄,更有了点力量感。
她的脸也变了些,轮廓和五官更分明。高中的时候她有一种清纯得近乎稚嫩的气质,现在褪去了稚气,显得沉静、克制,又带点温柔的书卷气。
她是很美的女人了——从他再次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。
江燧用平静的语气,说着最直接的话:
“在想,待会怎么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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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之序:我不和前任上床,很怪。
江燧:……你最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