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亲爱的阴阳师大人,你们当真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?”
银色的狐火像漫天飞溅的水银泼到半空,浩浩荡荡地扩张焚烧,声势浩大惊人。
阵法节点旁的阴阳师见状,都有些慌了神,连忙躲避这从天而降的火焰。但狐火烧得剧烈,他们根本无处可躲,饶是费力支撑,也仍然不免被妖火伤到。
“大丶大人!开阵吧!”
十名阴阳师里也有比较冷静的,他一手撑持防护咒护持自身,一手虚按在阵法上,掌心举起浅蓝色的灵力,想要立刻激活阵法。
可没等琴酒和新一下令,其他阴阳师就被狐火烧伤,或昏迷或逃窜,乱成一团。
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,由于这滔天的火焰来得又急又猛,所以深受其害的阴阳师们并没有发现其中端倪——一只小妖,怎麽能发出威力这麽恐怖的狐火。
“源氏的小辈们仍要加强锻炼啊。”
琴酒意味深长地说完,缓缓走到最前方,面对迎面扑来的狐火八风不动,甚至主动伸手接住一朵焰光。
那火焰在t他掌心烧得热烈而灿烂,却没有伤到他一丝一毫。
安室透拉下他的手拍了拍,发现他指尖冰冷得厉害,便顺势揣在怀里捂着。
琴酒斜他一眼,倒是没有挣开。
反正是幻境,管他影响不影响的,自己爽了就行。
这样一想,琴酒把另一只手也递了过去。
“幻术。”
新一并未发觉两人的腻腻歪歪,冷哼一声,右手按上悬在腰间的武士刀刀柄,顶着妖火纵身冲入民居。
随即一拔刀,辽阔的刀光层层叠叠沿着他手臂上扬的弧度跃起,将狐火从中间一分为二,也将民居切割成两半——
宛如镜子轰然破碎,那切割开来的火焰和屋子都迅速扭曲消散,留下一座好像无事发生的民居,一如他们刚到时看见的那样。
围墙上,一只有着雪白皮毛的小狐狸惬意地甩了甩尾巴,迎着月光化为人形。
“诶,你们阴阳师现在都流行不修术法转修体术了吗?”
立在墙头的少年长着与新一相似的面容,只是眉眼更加秀气,笑起来多了几分狡黠。
他头上有一对尖尖的狐耳,蓬松柔软的大尾巴在身後甩来甩去,并没有因为身处险境而焦急或慌乱,反倒表现得比旁边看戏的琴酒和安室透还要从容。
正是黑羽快斗。
“源氏阴阳师也有派系之分。我这一派的只要会打火……哦不,会基本的点火术,就算通过了阴阳师考核。”新一收刀回鞘,按着刀柄一本正经地跟他扯犊子,“学一招点火术,其馀时间全修刀剑体术,这就是我们这一派的风格。”
“哈?”快斗挠挠头,笑眯眯地往他身後的琴酒看去,“光公子,他说的是真……呃……我说光公子,你在跟你的侍从做什麽?”
琴酒半个身体都塞到安室透怀里,迎上他的视线,并在循声回头的新一“震撼我全家一整年”的眼神中理直气壮地说:“吾正在以合理的手段取暖,有何不妥?”
新一:“……”
《论我的主家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时候跟他的随从搞到一起了这件事》
这事儿要是写成小说,一天之内卖遍京都不成问题,就是後果比较严重,他可能会被扔去填玉藻前上回袭击京都时轰出的坑。
新一的大脑中波澜壮阔,仿佛脑子进水进了一片大西洋。
“工藤,不要跟他废话了。”安室透心里暗喜,面上却一本正经,紧跟琴酒的脚步迫害快斗,“动手吧,正好公子缺一个暖手炉。”
“……咳,动手还是会动的。”新一神情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,“不过这只暖手炉,公子还是让给我吧。”
说完,他连点准备时间都没留给快斗,直接拔刀向快斗砍去。
“等等!你来真的?不是说好……哎哟!”
快斗犹自沉浸在震惊中,一时不察被他用刀背砸到了头顶,在晕头转向之下让他补了一掌打晕,扛到了肩上。
“啧,粗鲁。”琴酒不赞同地摇头,“汝这般行事,如何令他服汝。”
“我自有办法。”抓到心心念念的狐狸,新一向最佳助攻琴酒送去了感激的目光,“今夜多谢公子了。”
琴酒环顾四周,看了看那几个刚刚从幻术中脱身却依然没有姓名的阴阳师,点头道:“不谢,回去吾命人为汝准备红豆粥。”
新一:“……公子,您可能误会了。”
琴酒认认真真给他整活:“正视感情吧,放心,吾不会因汝爱上一只狐妖而将汝逐出源氏。”
“……您必然是误会了,不信我给您当场表演一个生吞狐妖?”
“这样不好,有伤风化。”
黑猫窝在琴酒怀里,听着这语言风格熟悉且鲜明的擡杠,内心毫无波澜,只想给他一根杠,让他去旁边自己开花。
呵,人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