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雀!”狱寺隼人连忙拉住纲吉的另一只手,沉下脸道:“动作轻一点,十代目真的受伤了。”
“哼!”
云雀恭弥冷冷扫他一眼,不见怎麽动作,狱寺隼人就痛哼一声松开了手,旋即纲吉踉踉跄跄跌入他臂弯,被他半抱着掠出门外。
“云雀恭弥!”
狱寺隼人也冲了出去。
“诶,十代,我的糖……”
在衆人坐在尊贵的VIP席位吃瓜时,只有白兰有点良心,抽空关心了一下纲吉……带走的糖。
那糖贵着呢,虽然不太好吃。
三人先後离开後,琴酒带头走到窗前,其馀人依次跟上,看了看楼下的状况。
只见旅社前笔直的大道上整齐排列着一支车队,打头的是挂着云雀财团徽记的跑车,之後的车子都是统一制式,透过半开的车窗,可以看见每一辆车里都至少坐着一位医生。
白马高高挑起半边眉毛表示不理解:“他是把全国的医生都拉来了吗?”
“如果这是在意大利,”琴酒的内心毫无波澜,甚至觉得排场不够大,“场面会更夸张。”
“是啊是啊!”白兰连连点头。
快斗捂脸:“散了吧,土豪之间的爱情……我是说兄弟情,普通人是无法理解的。”
话刚说完,他的手机就响起了提示音,点开一看,原来是外卖到了。
“走,去吃饭。”新一瞥他一眼,用一句收尾的话瓦解了两人之间无形矗立的冰墙。
琴酒的午饭是在安室透房间吃的,菜色十分丰富,荤素搭配营养均衡,盖子一打开,满屋子都灌满了香味。
而安室透的午饭……安室透没有午饭。
琴酒往米饭上浇卤肉汁的时候,安室透在给电脑开机。
琴酒拆螃蟹壳的时候,安室透在新建文件夹。
琴酒啃辣年糕的时候,安室透接到了上级的电话,并且只说了一句简明扼要的话:“在做了,还差几个字就做完了!”
闻言,琴酒捧着三文鱼刺身过去看了一眼,文件夹刚刚打开,一片空白。
行业黑话:“在做了”丶“快要做完了”等于新建文件夹。
没有用的知识又增加了。
结束通话,安室透闻到食物的香气,头也不回地推了一把,将琴酒退出三步远。
“我要工作,不要诱惑我。”他冷酷无情地说道。
琴酒懒得理t他,溜达回餐桌後坐下,并打开所有食盒的盖子。
“……”
安室透打字的手微微颤抖,努力忍了半晌後,他毅然决然地选择暂时放下工作。
“给我一双筷子!”
……
吃过午饭,安室透换上睡衣,在腰後放上一只抱枕,以最舒适的状态全身心投入工作——写报告之中。
琴酒歪在沙发上,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,在各个无聊透顶的综艺和电视剧中反复横跳。
他撑着额头,手指机械地按动,看着屏幕上跳过十几分钟都不影响理解剧情和流程的节目,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闭上眼小憩,顺带听个声响。
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节目无聊到听响都有催眠效果,琴酒闭目养神几分钟後,居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,再次醒来,是因为他支撑脑袋的手滑了一下。
惊醒的刹那,他以为自己在做清醒梦。
旅社舒适又刻板的装潢变成了昏暗的地下仓库,昏黄的吊灯垂在头顶,光线忽明忽暗,氛围压抑沉冷。
冷,真冷。
琴酒打了个哆嗦,一把抓起拱到床尾的被子裹上,再一转头,就被对面坐着的人吓了一跳。
吊灯光线笼罩范围之外,昏暗但不完全昏暗的墙角处,赤井秀一抱着狙。击。枪闭目养神,右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,左手扣着枪身,仿佛琥珀里凝固的剪影,有冰冷又锋利的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