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,不好再住在工藤宅,所以搬到这里暂住。”赤井秀一的声音穿过楼道,带起一阵回声,“怎麽,你和工藤服部能住,我住不了?”
“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”
安室透轻嗤一声,转身回到房里洗漱,再出来时,就看见琴酒和赤井秀一坐在一起吃上早饭了。
他嘴角一抽:“你们……”
“赤井先生买的早餐,味道不错。”琴酒拈着一块寿司两口吃完,嘴角不小心粘上一颗饭粒,他却没发现,转而去拿第二块。
见状,安室透笑了笑,走到他身前,帮他拿走饭粒:“看出来你很喜欢这份寿司了。”
赤井秀一别开头,一副没眼看的表情。
“嗯,我确实很喜欢寿司。”琴酒点点头。
他倒是不在意安室透过分亲昵的举动,以他的感情神经,不足以反应过来这举动背後的亲近。
“……你也坐下吧,一起吃。”赤井秀一头也不擡地向他招招手。
“谢谢。”
安室透顺势坐在琴酒身边,唇角掠过一抹笑意。
“白马,你小心!”
“黑羽快斗,让开!”
“等等,你哪儿来的足球?!”
“轰——”
三人正吃着早饭,冷不防听到楼上传来几句急切的对话,然後是一阵重物击倒重物的巨响,轰鸣声穿过天花板,让整层楼都颤了三颤。
“怎麽回事?”
琴酒被刚喝进嘴里的牛奶呛了一下,忙起身跑向楼梯,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也迅速跟上。
他们跑到九楼,就见大厅里一片狼藉,楼梯右侧的墙壁里还嵌着一颗胀大了三倍的足球,因馀力未尽而高速旋转,又在旋转中与墙体剧烈摩擦,冒出几缕轻烟。
琴酒环顾四下,见白马蹲在沙发後方,身後就是那颗足球。快斗拽着新一的手臂,被拽的人则慢慢放下腿,从方向上看,不难看出足球来自于谁。
虽然柯南变回了新一,但世界三大奇迹之一的柯学力量,仍然不容小觑啊。
琴酒在心底默默吐槽。
“你们在干什麽?”大厅里飘着浮尘,安室透擡手挥了挥,不解地皱紧眉头。
白马按着沙发起身,沉着脸说:“又是那些东西……居然找到这里来了!”
“什麽东西?”询问的人是新一,他反手抓住快斗,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。
两人却一起摇头,异口同声地说:“不知道。”
琴酒没有理会他们,径自走到墙壁前面,用力将足球抠了出来,在被足球砸出的凹陷里找到一张明黄色的空白符纸。
“这是什麽?”他抖了抖符纸,将衆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。
“看上去像是画符用的纸张。”赤井秀一扫了一眼,突然想起最近在查的任务,“我在一家神社里看到过相似的纸张,应该就是那个没错。”
白马从琴酒手里接过符纸,摩挲着下巴说:“刚才攻击我的可不是空白符纸,而是……纸人?就像这样的。”
说着,他迅速用这张黄纸叠出一个大致的人形轮廓,又说:“那个纸人比我叠的要细致很多,而且不像纯粹的纸人,更像从这张纸里走出来的。”
“嗯,确实如此。”新一是踢出足球的人,最有发言权,他打量一下白马叠的纸人,点头表示赞同。
“有意思,纸人攻击人……”
琴酒拿过纸人,指腹无意识地拈了拈:“赤井先生,你之前是在哪家神社看到的这种纸张?”
“日暮神社,那里发生了一件失踪案,负责打理神社的那位老人的孙女失踪了,我帮忙调查,暂时没什麽头绪。”
琴酒一开口,赤井秀一就知道他的想法,微笑道:“要我带你去看看吗?”
“当然,我的租客平白无故被袭击,必要的调查还是得做的。”琴酒毫不犹豫地答应,把看热闹不嫌事大说得特别义正辞严。
“我也要去。”白马立刻走到他身边,英俊的眉眼蒙着一层晦色,那是睡眠不足带来的凝练後的起床气,“我是当事人,应该有权利知道自己屡次被袭击的原因。”
“屡次被袭击?”琴酒好笑又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,“那走吧,还有谁想一起的也可以跟来,路上你再跟我说说你先前遇袭的经过。”
说完,他拉着白马率先下楼,经过八楼大厅时还顺了两块寿司,一块自己吃,另一块塞进白马嘴里。
跟在两人身後,赤井秀一见状,侧身撞了安室透一下:“恕我直言,你的竞争力似乎还不如这位白马侦探。”
“和以前一样,只要比你高就可以了。”安室透笑眯眯扔下一句反击,快步追了上去。
赤井秀一咬了咬牙,片刻後又摇头一笑:“我和你争什麽,也不一定……是他。”